Nature无论如何都算是顶尖学术杂志了,其影响因子已高达42.351(2013年度),历年来“重磅”论文层出不穷,学术影响力日益深远,很多学者都以在Nature上发文为荣。然而,“成也萧何败萧何”,有人在Nature出好名,有人却在Nature出恶名,有人正是因为在Nature发文而“栽”了!日本女科学家小保方晴子就是一个典型,她在同一期Nature上发表的两篇论文被撤稿后,不仅令她本人在学术征途上命悬一线,而且牵连了许多无辜的同事,甚至还酿出了人命,直接促成其导师自缢身亡。
过去Nature撤稿并不多,每年平均仅两篇,但近几年明显偏多,其中2010年撤稿4篇,2013年撤稿5篇,2014年过去还不到9个月,就已撤稿8篇(见附件)。人们不禁要问,为何Nature撤稿越来越频繁?据《撤稿观察》分析,Nature撤稿现象符合“影响因子高=撤稿多”的模式,其他高影响因子杂志如Cell、Science、NEJM(新英格兰医学杂志)过去都有较高的“撤稿指数”【1】。有人则认为杂志撤稿有正面效应,撤稿正常,不撤稿反而不正常【2】,也许Nature撤稿数刚刚好,其他杂志撤稿数还不够。
对于Nature今年频繁撤稿的原因,人们不清楚是由于稿件内容太多导致审稿时容易疏漏,还是审查太严格导致发表后查出瑕疵。不过,有人认为恰恰是因为编辑和评委审稿把关不严,才造成Nature退稿率逐年攀升【3】。遗憾的是,Nature编辑部把撤稿原因仅仅归咎于作者的学术不端【4】,但却轻视改正错误的机会,并拒绝承担任何责任。例如,今年3月,Ken Lee团队针对小保方团队的STAP论文提出质疑,并把它整理成文投给Nature,但却遭到无理由退稿,这使编辑部错过了一个主动纠错的机会。即便在小保方主动撤稿后,Nature编辑部仍然拒不认错【5】。该文爆出那么多问题,编辑和评委一个都没有发现,这难道仅仅是作者的错?
其次,撤稿现象并非自然出版集团(NPG)旗下所有杂志的普遍现象。例如,Nature Medicine在2013年仅有一篇撤稿,2014年还没有撤稿。Nature Genetics和Nature Cell Biology在2013年和2014年都没有撤稿。NPG旗下的Oncogene杂志在2013年全年无撤稿,2014至今仅一篇撤稿。
另外,也不是干细胞领域的论文更容易被撤稿。以往Science除撤销过黄禹锡的一篇干细胞论文外,还没有撤销过其他干细胞论文,而Cell Stem Cell从未撤销过干细胞论文,Stem Cell也极少撤销干细胞论文。即使Nature在2014年撤消了3篇STAP论文,仍然还有5篇干细胞论文得以保留至今。
值得注意的是,Nature及其他顶尖杂志撤稿的多为生命科学论文,难道是因为生命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更多?生命科学研究更容易造假或出错?生命科学成果的诱惑更大让研究人员铤而走险渴望一夜成名?生命科学研究竞争更激烈让研究人员孤注一掷而不成功便成仁?希望大家就此问题议一议,形成一个一致的结论。
我认为,杂志撤稿率升高不值得大惊小怪,它只会让编辑部和审稿人更加警醒,在将来审稿更认真,把关更严格。不过,造成撤稿的后果既有作者的错,也有编辑和评委的错,应该各打五十板,作者要责无旁贷地认错,编辑和评委也要分担一部分责任。Nature在小保方STAP论文撤稿问题上的“不领责”和“不主动”令顶尖杂志蒙羞,既损害科学殿堂的庄严,也漠视游戏规则的公平,此风不可长!